第十三章：預料之中的風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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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預料之中的風波
探監回來後延浩勳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，這集中體現在練習的積極性上，延浩勳對練習所表現的源源不斷的熱情讓我和鎮英都叫苦不疊，因為他每次都要拉我們當陪練。一般情況下我必須靠暴力威脅才得以脫身，至於姜鎮英……我管不了那麽多了，由他去吧。
但是沒過多久，預料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，而且比我們所想象的快很多。
“B&R成員在聖的父親因傷害罪入獄十年。”
夠有爆炸性吧。
報道不僅詳細地寫出了延俊宇入獄的原因，更稱延俊宇入獄四年，延浩勳從未探視。
這條報道引起的軒然大波是我們早就想象到的，我們甚至提前為浩勳準備好了應對媒體的各種方式。但事件的覆雜性我們並沒有預料到。
攻擊浩勳的言論鋪天蓋地，理由主要分為以下兩類：隱瞞父親入獄的事欺騙歌迷；怕父親入獄的事影響自己而不去探視父親。欺騙與不孝，這兩項罪名在韓國都是非常重的。
第二個理由解決起來並不難，監獄方面對於那次特殊的探監有記錄，不僅能夠證明浩勳探視過他的父親，而且是在出道後去探監的。
而第一個理由所帶來的嚴重影響，是我們都未曾預料到的。的確，如果世界上的事都可以預料的話，那生活還有什麽意義？這次，生活給我們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。
公司已經暫停了B&R的活動，我們躲在宿舍裏上網。B&R官網上歌迷的留言主要分為兩類，一類對浩勳向歌迷隱瞞的行為表示失望甚至攻擊，另一類力挺B&R，令我在難過之餘仍感到一絲溫暖。最難過的人自然是浩勳，他雖然曾想到過這場風波會給他的演藝事業帶來一定影響，但從未想到竟會有那麽多歌迷攻擊他。難過的後果是……浩勳化悲痛為力量，繼續苦練。而我也不忍再用暴力威脅了……
那些歌迷為浩勳的隱瞞而傷心，我能夠理解。我也不指望人人都能想到，在出道的時候主動公布這件事並不合適。
“父親入獄這種不光彩的事情，當然不想對我們講。”
“我們對B&R付出那麽多愛，結果呢？”
“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，他們到底重不重視歌迷啊。”
……
其他的言論我都沒有勇氣再看了。可浩勳卻花很多時間在網上看這些評論，一言不發，但我偶然發現浩勳一個人默默流淚時，才意識到即使四年的磨練使浩勳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，他也終究只是個孩子。
“浩勳，你別著急，辦法總是會有的。”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把握，但不得不安慰一下浩勳。
“情況與預想的完全不同，攻擊我們的是原本關愛我們的人，能怎麽辦？”浩勳淡淡地說。
我一時語塞。
鎮英再次體現了他沖動的本性，看到網上那些評論後就暴跳如雷想發帖為浩勳辯解，被我和浩勳嚴厲禁止。這個家夥實在太讓人操心了。
楊知在註意到事情的走向不妙後就找我和恩哲哥商議。S.G.的會長楊知，社長樸恩哲，B&R的隊長明洋，在楊知的家裏召開了一項關於B&R出道以來所面臨的第一場危機的會議。楊知一向對經營公司沒有興趣，S.G.的事通常都是由恩哲哥打理，由此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。
“我想聽一聽，你們對這件事的看法。”楊知的臉色很嚇人，估計有兩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。
“本來沒有人做錯，”恩哲哥的臉色也沒有比楊知好多少，“不過現在這個情況，也只好有人做錯了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楊知一直潛心於音樂創作，對娛樂圈的事情了解不多，處理此類問題自然比不上經驗豐富的樸恩哲。
我卻有些明白了：“恩哲哥，你是要……”
恩哲哥頗無奈地笑了笑，隨即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說：“在聖並未打算向歌迷隱瞞，而是S.G.的社長樸恩哲封鎖了這個消息，為的是不影響B&R的宣傳和S.G.的名聲。”
楊知依然是一副疑慮的神情：“樸社長，我們並不是……”
“沒有人做錯，”我打斷了楊知的話，“可是楊會長，在這種情況下，只能是公司做錯了。想讓B&R和S.G.都沒有汙點，很難啊。”
“算了，能寫歌就行，名聲，不要就不要了。”楊知心有郁結地接受了這個現實，“就說是我楊知做的也沒關系。”
可是鎮英就沒有那麽容易想通了。當我把恩哲哥的計劃告訴浩勳和鎮英時，鎮英立即表示了抗議：“不行，社長並沒有做那種事情，我們如果配合社長的計劃那不就是真的欺騙歌迷了？”
鎮英的聲音實在有些大，我確認了宿舍的隔音效果以後才稍稍放心，這種事要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見B&R就徹底完了。看來做通鎮英的工作是一個漫長而艱苦的過程，我轉而問浩勳：“你認為呢？”
“服從安排，只是有些對不起社長，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，卻給B&R和S.G.帶來了這麽多麻煩。”浩勳苦笑著說。
“浩勳哥，你……”鎮英對此很不理解。我和浩勳都明白有時人要為利益而犧牲道德，只有鎮英不明白。現在鎮英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，唯有眉毛微微上挑，眼睛盯著浩勳，表明他的不理解。我再一次
地確認，鎮英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孩子。
“姜鎮英，除了這個方案，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解決B&R現在的問題了。”我一字一頓地說。我都有一些懷疑自己，與浩勳和鎮英相處了一段時間，自己處理問題的能力似乎退步了。明明很簡單的一個方法，竟是恩哲哥先想到。如今方法有了，還要過鎮英這一關，唉……
“我沒有勇氣去對著歌迷說假話，”鎮英固執地堅持著他的原則，“這是在欺騙她們。”
“我知道，無論什麽理由都無法改變我們所做的事情的定義，那就是我們欺騙了歌迷，B&R欺騙了守望者。”我對能否說服鎮英感到很不自信，但也只能堅持，“可是，你想為了你所說的真實，毀了B&R嗎？”
其實我把後果說得有些嚴重了，如果我們解釋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公布消息的原因，並向歌迷道歉，多數歌迷應該能夠理解。但這不是萬全之策，B&R會因此在出道之初就蒙上陰影。而恩哲哥的方案要完美很多，S.G.的名聲再差也不會影響旗下藝人，S.M.的名聲不也一樣不好嗎？
“以後是不是還要說謊？”鎮英似乎意識到在這件事上，他的意見不會被采納，但他絕對沒有想通。
“鎮英，我知道你的底線是完完全全的真實。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底線。只要沒有違法，沒有故意去傷害別人，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我說。
“如果這件事曝光，被傷害得最深的不還是歌迷嗎？”鎮英心有不甘地辯解道。
“不是她們，被傷害得最深的是你，還有浩勳，你們的事業會因此而被毀掉，有可能一輩子擡不起頭來。”我都快沒有耐心了。實在不行的話，讓恩哲哥出面好了。鎮英很尊敬恩哲哥，他的話鎮英應該會聽的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浩勳突然插話：“成彬哥，那你呢？”
“我無所謂，我有很多路可以走，只不過現在走的是我最想走的一條路而已。”如果出道失敗我就轉到幕後，實在不行到中國去經營S.G.在華語區的業務。可是對於浩勳和鎮英而言，演藝事業就是他們的一切。好在浩勳明白。如果他也不懂的話，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。
“總之，鎮英，撒謊這種事我來幹，你別戳穿就行了。我也沒有指望你來幫我圓謊。”
我感覺這句話自己是帶著賭氣的情緒說的。
B&R開始參加一些活動，當主持人提及浩勳的事情時，我似乎不經意地說：“即使在聖想說，也是不能說的……”聲音在此時戛然而止，留給臺下觀眾無窮想象。在參加這個活動之前恩哲哥就秘密散布了S.G.命令在聖隱瞞
父親入獄事實的消息，所以少數人對“公司陰謀論”有所耳聞。我緊張的神情，和鎮英覆雜的眼神無疑助長了消息的傳播。看著臺下歌迷恍然大悟之餘傷感的神情，我想起楊知告訴我要成立新組合的時候，他說我“擅長演戲”，如今看來，的確如此。我的演戲天分沒有在拍戲的時候發揮，卻全部用在了生活裏。
結果，可想而知。
輿論的陡然轉變，讓我這個自認為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的騙子都有些無法接受。守望者在攻擊恩哲哥這個方面保持了高度的一致，S.G.社長樸恩哲命令在聖隱瞞父親入獄的事，在事發後又保持沈默，害得在聖被人誤解。加上恩哲哥故意暗中添油加醋，B&R徹底清白了，恩哲哥卻幾乎成為了“李秀滿第二”。
因為恩哲哥的要求，這件事只有楊知、樸恩哲、延浩勳、姜鎮英還有我一共五個人知道。其他人即使能夠猜到，也不清楚詳細過程。我擔心的是鎮英無意間洩露這件事，他的話可信度很高，說出去的話會有不小的影響。
鎮英啊，你快一點長大吧。現在和他在一起，我總是提心吊膽的。生活中有許多即使知道不對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，我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夠明白這一點。
好在這預料之中的風波，B&R終於度過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突然想起來，我所在的那個年級有一男生名叫*灝勳。
我說怎麽浩勳念得那麽順口呢……
☆、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
S.G.與MBC達成有關拍反轉劇的協定之後，我就被恩哲哥以“補償他受損的名譽”為由推進了寫劇本這個巨大火坑。寫劇本對他“受損的名譽”能有什麽補償呢？我一直疑惑著。
好在前世我雖然對韓國娛樂圈了解不多，但是韓國的綜藝節目看了不少，反轉劇在2004年8月4日開播後我就一直在看。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清楚地記得劇情。至於臺詞……MBC找的那些編劇是幹什麽的？我一個歌手在這裏寫劇本，給你們劇情就夠了！
在我的無限怨念中，《夢想寓所》、《新婚夫婦綁架事件》、《那天以後》、《危險的求婚》等劇本誕生了。
當然，演員發生了變化。前幾集的主演定為H.O.T.的成員，然後B&R登場，再然後才會考慮其他藝人。如果前世的橙子穿過來的話，估計我已經屍骨無存了。可是……還真是有些對不起神話。
拍反轉劇對我來說無所謂，正如楊知所說，我擅長演戲。如今真正把自己的天分用在了拍戲上，我還是挺開心的。
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，公司打算讓B&R到中國發展一段時間，為此主動公開了“明洋的母親是旅韓華僑”這一消息。可是延浩勳和姜鎮英對中文一竅不通，所以我必須承擔起為這兩位補習中文的重任。
寫完劇本又改當教師，難道我文成彬就是一個幹兼職的命嗎？接到恩哲哥的命令後，我帶著無限的怨念回到了宿舍。
“哥，你怎麽了？”浩勳發現我的表情不對，停止練舞，走了過來問。
“公司打算讓B&R到中國發展一段時間。”
浩勳立即楞住了。連正躺在床上補眠的鎮英也猛然坐起來：“可我和浩勳哥都不會中文啊？”
“所以……”我刻意拉長音，心裏默默同情了一下這兩個可憐的孩子。B&R作為韓國最受歡迎的新人組合在中國已經有了一定知名度，再加上我的“先天條件”，想不去中國都不行。中文很難學，他們有一段苦日子要過。不過想到教兩個韓國人說中文這個艱苦的工作，我對他們的同情立即消失，轉而用滿含怨氣的聲音吼道：
“從現在起，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正式開課！”
“啊？！”
沒過多久恩哲哥就下達了較為準確的指示，B&R在中國的時間主要用來宣傳專輯，上一些綜藝節目，因此時間不長，大概一個月左右。
這樣的話，我只需要教會他們說“大家好，我們是B&R，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們”等套話就可以了。可是套話也不是那麽容易教的。
“延浩勳，你的藝名用中文說叫‘在聖’
，不是‘再生’！”在浩勳第七次把“在聖”讀成“再生”後，我感覺自己快要炸了。
剛說完，鎮英就第八次把“旭升”讀成了“噓聲”。
……還不如“再生”呢。
還好只是音調的問題，要是他們在“s”和“sh”這兩個音上糾纏不清，解決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。我這樣自我安慰著。
此時響起了敲門聲。“誰？”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說。
“哥，是我。”原來是崔始源。
“什麽事？”我打開門，面色陰沈地問。背後是苦大仇深的兩個“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”的學員。
“聽說哥在教浩勳和鎮英中文，我就來旁聽一下。”見我臉色不善，崔始源小心翼翼地說。
我才想起崔始源曾經在中國待過不短的一段時間：“始源，你是不是要去中國？”
“哥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始源驚訝地問。
……我沈默了一會，用我一貫平靜的語調說：“除此之外，你還有其他原因過來旁聽嗎？”
然後心虛地接受了三人崇拜的目光。
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學員現在增加到三名。
“崔始源，你的名字用中文念是‘始源’，不是‘十元’。”終於還是要面對這個經典的……諧音了。
“發音還是準的，只不過是音調問題而已嘛。”始源小聲抱怨著。
我又是一陣頭疼，有沒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“十元”在韓語中的含義呢？
幾天過後，我把幾本書扔到三人面前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鎮英問。書的封面上的漢字他一個都不認識。
“好像是……課本”始源的中文水平算是三個人裏面最好的了，也只看出了一點端倪。
“這是小學一年級的中文課本”我一本正經地說完全無視三人震驚後幽怨的眼神，“鑒於你們的發音實在讓人無法容忍，所以，現在從頭學起！”
吼過之後我暗自哀悼，我那冷靜的形象啊，就這樣被毀掉了555……
哀悼過後繼續吼：“現在開課！”
“哥，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一個中國演員，名字叫……”始源努力地想著。
“用中文說。”看來始源對中國也有些了解，我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下來。
不過在始源說完後我又憤怒了。始源第一次用準確的中文發音，一字一頓地說：“馬、景、濤。”
……長久的沈默過後，我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麽誇張，然後拿起書向始源的臉砸過去。
“崔始源你給我去死！”
“哥，打人別打臉……”始源一邊跑一邊說。
“這話你是從哪裏學會的？”話說這句話還真有中國特色。
“哥，那是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我們對打，你對我說的。”始源先是一楞，然後笑得快撒手人寰。
“這不是練跆拳道，我要和你練拳擊！”我窮追不舍。
鎮英還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始源你不是練過跆拳道嗎？怎麽狼狽成這樣？”
“姜鎮英你說什麽？要知道我和成彬哥對打從來沒贏過！”始源已經躲到了書桌後面，一面隔著書桌與我周旋一面譴責鎮英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行為。
我才註意到還有兩位正在看好戲：“延浩勳，姜鎮英，繼續練發音！”
這兩位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移了視線。其實仍在偷偷地註意著局勢的變化，別以為我沒發現。
蒼天啊！我為什麽要接受這個兼職啊。
“與我一起念（韓語），大家好（漢語）。”不滿是不滿，這個無償兼職還是要幹。
“打……架……好。”浩勳念得很艱難。
“打假好。”始源念得倒還算流利，可惜效果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不過……始源的版本思想內容還算積極向上，浩勳的版本思想內容就有點誤導群眾了，好像韓國人都喜歡打架似的。我無力地安慰著自己。
“搭……架……好。”鎮英小心翼翼地念。
“姜鎮英，你上輩子是建築工人嗎？”經過無數次打擊，我的心態已經平靜了許多，這是因禍得福嗎？
“什麽意思？”鎮英不解地問。
“大、家、好（漢語）。繼續念（韓語）。”算了，我也沒有指望他知道。
當聽見三人生硬的“大家好”之後，我沒有絲毫欣喜地說：“下一句（韓語），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（漢語）。”
“啊？！”三人集體癱倒。
這補習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？……
“讓你們練中文，又不是繞地球跑一圈，都起來。”說完以後我暗自疑惑了一下，跑圈？我是手冢嗎？
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效果十分顯著。由於白天我、浩勳、鎮英都要趕通告，始源要練習，所以培訓一般是在夜裏進行。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，B&R不得不集體畫很濃的妝以遮擋黑眼圈，始源則光明正大地頂著一雙熊貓眼招搖過市。
苦日子在2002年初到了頭。正彥哥向我們介紹了B&R在中國的經紀人，名字叫梁景博。梁景博是中國人，26歲，在韓國待了9年。正彥哥偷偷告訴我，梁景博和楊知是忘年交，所以有關我的事情梁景博也知道。至於S.G.華語地區的負責人何之修，雖然楊知和樸恩哲都
認為他很可靠，但秉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原則，只告訴了他我是楊知的侄子，以及在籌建S.G.的時候為說服楊詩出了很多力這些消息。
當梁景博把去中國的機票遞給我們的時候，“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”正式宣告結束。
我婉拒了東海他們送機的請求，在中國待的時間並不長，沒有必要那麽隆重。
在浩勳和鎮英看來我的心態是很輕松的，畢竟我精通中文。其實我在知道要去中國的消息以後就很緊張，那是我曾生活23年的地方，如今以一個韓國人的身份踏上那片土地，不能不說會有些奇異的感覺。
但願遇見的中國人沒有排斥韓國的，不然會是多麽令人無語的一副景象啊。
我默默地祈禱著。
“哥，你說中國有喜歡B&R的人嗎？”飛機上，浩勳有些不安地問我。而我立即望著景博哥，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答案。
“中國的白飯幾乎全部知道B&R，至於有多少人喜歡這個組合就不清楚了，”景博哥說，“不過你們到中國一段時間後，中國的守望者數量一定會迅速增加的。對了，成彬，你寫的那首中文歌準備在哪裏首唱？”
我有一點心虛，因為我是幾乎完全照搬周傑倫的《東風破》，只是把它改成了比較清晰的版本而已。B&R的歌一般都是R&B風格，又是到中國發展，唱《東風破》這種有濃郁中國風的歌再合適不過了。此外我還有一個目的。琳婕如果重生在中國，應該會知道B&R這個前世並未出現的組合，但她無法判斷誰是周揚。而如果她註意到《東風破》的作者變成了明洋，一切就顯而易見了。
盜歌之前我還考慮了一番。歌手的成名曲不能盜，那樣會造成嚴重的蝴蝶效應。低產歌手的歌也不能盜，人家幾年發一張專輯不容易。
周董對不起了，你有那麽多傳唱度高的歌曲，不介意我盜一首吧。
我默默地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那個……雖然點擊數告訴我這篇文還有人看，但能不能出來冒個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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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監回來後延浩勳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，這集中體現在練習的積極性上，延浩勳對練習所表現的源源不斷的熱情讓我和鎮英都叫苦不疊，因為他每次都要拉我們當陪練。一般情況下我必須靠暴力威脅才得以脫身，至於姜鎮英……我管不了那麽多了，由他去吧。
但是沒過多久，預料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，而且比我們所想象的快很多。
“B&R成員在聖的父親因傷害罪入獄十年。”
夠有爆炸性吧。
報道不僅詳細地寫出了延俊宇入獄的原因，更稱延俊宇入獄四年，延浩勳從未探視。
這條報道引起的軒然大波是我們早就想象到的，我們甚至提前為浩勳準備好了應對媒體的各種方式。但事件的覆雜性我們並沒有預料到。
攻擊浩勳的言論鋪天蓋地，理由主要分為以下兩類：隱瞞父親入獄的事欺騙歌迷；怕父親入獄的事影響自己而不去探視父親。欺騙與不孝，這兩項罪名在韓國都是非常重的。
第二個理由解決起來並不難，監獄方面對於那次特殊的探監有記錄，不僅能夠證明浩勳探視過他的父親，而且是在出道後去探監的。
而第一個理由所帶來的嚴重影響，是我們都未曾預料到的。的確，如果世界上的事都可以預料的話，那生活還有什麽意義？這次，生活給我們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。
公司已經暫停了B&R的活動，我們躲在宿舍裏上網。B&R官網上歌迷的留言主要分為兩類，一類對浩勳向歌迷隱瞞的行為表示失望甚至攻擊，另一類力挺B&R，令我在難過之餘仍感到一絲溫暖。最難過的人自然是浩勳，他雖然曾想到過這場風波會給他的演藝事業帶來一定影響，但從未想到竟會有那麽多歌迷攻擊他。難過的後果是……浩勳化悲痛為力量，繼續苦練。而我也不忍再用暴力威脅了……
那些歌迷為浩勳的隱瞞而傷心，我能夠理解。我也不指望人人都能想到，在出道的時候主動公布這件事並不合適。
“父親入獄這種不光彩的事情，當然不想對我們講。”
“我們對B&R付出那麽多愛，結果呢？”
“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，他們到底重不重視歌迷啊。”
……
其他的言論我都沒有勇氣再看了。可浩勳卻花很多時間在網上看這些評論，一言不發，但我偶然發現浩勳一個人默默流淚時，才意識到即使四年的磨練使浩勳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，他也終究只是個孩子。
“浩勳，你別著急，辦法總是會有的。”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把握，但不得不安慰一下浩勳。
“情況與預想的完全不同，攻擊我們的是原本關愛我們的人，能怎麽辦？”浩勳淡淡地說。
我一時語塞。
鎮英再次體現了他沖動的本性，看到網上那些評論後就暴跳如雷想發帖為浩勳辯解，被我和浩勳嚴厲禁止。這個家夥實在太讓人操心了。
楊知在註意到事情的走向不妙後就找我和恩哲哥商議。S.G.的會長楊知，社長樸恩哲，B&R的隊長明洋，在楊知的家裏召開了一項關於B&R出道以來所面臨的第一場危機的會議。楊知一向對經營公司沒有興趣，S.G.的事通常都是由恩哲哥打理，由此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。
“我想聽一聽，你們對這件事的看法。”楊知的臉色很嚇人，估計有兩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。
“本來沒有人做錯，”恩哲哥的臉色也沒有比楊知好多少，“不過現在這個情況，也只好有人做錯了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楊知一直潛心於音樂創作，對娛樂圈的事情了解不多，處理此類問題自然比不上經驗豐富的樸恩哲。
我卻有些明白了：“恩哲哥，你是要……”
恩哲哥頗無奈地笑了笑，隨即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說：“在聖並未打算向歌迷隱瞞，而是S.G.的社長樸恩哲封鎖了這個消息，為的是不影響B&R的宣傳和S.G.的名聲。”
楊知依然是一副疑慮的神情：“樸社長，我們並不是……”
“沒有人做錯，”我打斷了楊知的話，“可是楊會長，在這種情況下，只能是公司做錯了。想讓B&R和S.G.都沒有汙點，很難啊。”
“算了，能寫歌就行，名聲，不要就不要了。”楊知心有郁結地接受了這個現實，“就說是我楊知做的也沒關系。”
可是鎮英就沒有那麽容易想通了。當我把恩哲哥的計劃告訴浩勳和鎮英時，鎮英立即表示了抗議：“不行，社長並沒有做那種事情，我們如果配合社長的計劃那不就是真的欺騙歌迷了？”
鎮英的聲音實在有些大，我確認了宿舍的隔音效果以後才稍稍放心，這種事要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見B&R就徹底完了。看來做通鎮英的工作是一個漫長而艱苦的過程，我轉而問浩勳：“你認為呢？”
“服從安排，只是有些對不起社長，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，卻給B&R和S.G.帶來了這麽多麻煩。”浩勳苦笑著說。
“浩勳哥，你……”鎮英對此很不理解。我和浩勳都明白有時人要為利益而犧牲道德，只有鎮英不明白。現在鎮英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，唯有眉毛微微上挑，眼睛盯著浩勳，表明他的不理解。我再一次
地確認，鎮英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孩子。
“姜鎮英，除了這個方案，已經沒有其他辦法解決B&R現在的問題了。”我一字一頓地說。我都有一些懷疑自己，與浩勳和鎮英相處了一段時間，自己處理問題的能力似乎退步了。明明很簡單的一個方法，竟是恩哲哥先想到。如今方法有了，還要過鎮英這一關，唉……
“我沒有勇氣去對著歌迷說假話，”鎮英固執地堅持著他的原則，“這是在欺騙她們。”
“我知道，無論什麽理由都無法改變我們所做的事情的定義，那就是我們欺騙了歌迷，B&R欺騙了守望者。”我對能否說服鎮英感到很不自信，但也只能堅持，“可是，你想為了你所說的真實，毀了B&R嗎？”
其實我把後果說得有些嚴重了，如果我們解釋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公布消息的原因，並向歌迷道歉，多數歌迷應該能夠理解。但這不是萬全之策，B&R會因此在出道之初就蒙上陰影。而恩哲哥的方案要完美很多，S.G.的名聲再差也不會影響旗下藝人，S.M.的名聲不也一樣不好嗎？
“以後是不是還要說謊？”鎮英似乎意識到在這件事上，他的意見不會被采納，但他絕對沒有想通。
“鎮英，我知道你的底線是完完全全的真實。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底線。只要沒有違法，沒有故意去傷害別人，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我說。
“如果這件事曝光，被傷害得最深的不還是歌迷嗎？”鎮英心有不甘地辯解道。
“不是她們，被傷害得最深的是你，還有浩勳，你們的事業會因此而被毀掉，有可能一輩子擡不起頭來。”我都快沒有耐心了。實在不行的話，讓恩哲哥出面好了。鎮英很尊敬恩哲哥，他的話鎮英應該會聽的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浩勳突然插話：“成彬哥，那你呢？”
“我無所謂，我有很多路可以走，只不過現在走的是我最想走的一條路而已。”如果出道失敗我就轉到幕後，實在不行到中國去經營S.G.在華語區的業務。可是對於浩勳和鎮英而言，演藝事業就是他們的一切。好在浩勳明白。如果他也不懂的話，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。
“總之，鎮英，撒謊這種事我來幹，你別戳穿就行了。我也沒有指望你來幫我圓謊。”
我感覺這句話自己是帶著賭氣的情緒說的。
B&R開始參加一些活動，當主持人提及浩勳的事情時，我似乎不經意地說：“即使在聖想說，也是不能說的……”聲音在此時戛然而止，留給臺下觀眾無窮想象。在參加這個活動之前恩哲哥就秘密散布了S.G.命令在聖隱瞞
父親入獄事實的消息，所以少數人對“公司陰謀論”有所耳聞。我緊張的神情，和鎮英覆雜的眼神無疑助長了消息的傳播。看著臺下歌迷恍然大悟之餘傷感的神情，我想起楊知告訴我要成立新組合的時候，他說我“擅長演戲”，如今看來，的確如此。我的演戲天分沒有在拍戲的時候發揮，卻全部用在了生活裏。
結果，可想而知。
輿論的陡然轉變，讓我這個自認為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的騙子都有些無法接受。守望者在攻擊恩哲哥這個方面保持了高度的一致，S.G.社長樸恩哲命令在聖隱瞞父親入獄的事，在事發後又保持沈默，害得在聖被人誤解。加上恩哲哥故意暗中添油加醋，B&R徹底清白了，恩哲哥卻幾乎成為了“李秀滿第二”。
因為恩哲哥的要求，這件事只有楊知、樸恩哲、延浩勳、姜鎮英還有我一共五個人知道。其他人即使能夠猜到，也不清楚詳細過程。我擔心的是鎮英無意間洩露這件事，他的話可信度很高，說出去的話會有不小的影響。
鎮英啊，你快一點長大吧。現在和他在一起，我總是提心吊膽的。生活中有許多即使知道不對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，我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夠明白這一點。
好在這預料之中的風波，B&R終於度過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突然想起來，我所在的那個年級有一男生名叫*灝勳。
我說怎麽浩勳念得那麽順口呢……
☆、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
S.G.與MBC達成有關拍反轉劇的協定之後，我就被恩哲哥以“補償他受損的名譽”為由推進了寫劇本這個巨大火坑。寫劇本對他“受損的名譽”能有什麽補償呢？我一直疑惑著。
好在前世我雖然對韓國娛樂圈了解不多，但是韓國的綜藝節目看了不少，反轉劇在2004年8月4日開播後我就一直在看。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清楚地記得劇情。至於臺詞……MBC找的那些編劇是幹什麽的？我一個歌手在這裏寫劇本，給你們劇情就夠了！
在我的無限怨念中，《夢想寓所》、《新婚夫婦綁架事件》、《那天以後》、《危險的求婚》等劇本誕生了。
當然，演員發生了變化。前幾集的主演定為H.O.T.的成員，然後B&R登場，再然後才會考慮其他藝人。如果前世的橙子穿過來的話，估計我已經屍骨無存了。可是……還真是有些對不起神話。
拍反轉劇對我來說無所謂，正如楊知所說，我擅長演戲。如今真正把自己的天分用在了拍戲上，我還是挺開心的。
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，公司打算讓B&R到中國發展一段時間，為此主動公開了“明洋的母親是旅韓華僑”這一消息。可是延浩勳和姜鎮英對中文一竅不通，所以我必須承擔起為這兩位補習中文的重任。
寫完劇本又改當教師，難道我文成彬就是一個幹兼職的命嗎？接到恩哲哥的命令後，我帶著無限的怨念回到了宿舍。
“哥，你怎麽了？”浩勳發現我的表情不對，停止練舞，走了過來問。
“公司打算讓B&R到中國發展一段時間。”
浩勳立即楞住了。連正躺在床上補眠的鎮英也猛然坐起來：“可我和浩勳哥都不會中文啊？”
“所以……”我刻意拉長音，心裏默默同情了一下這兩個可憐的孩子。B&R作為韓國最受歡迎的新人組合在中國已經有了一定知名度，再加上我的“先天條件”，想不去中國都不行。中文很難學，他們有一段苦日子要過。不過想到教兩個韓國人說中文這個艱苦的工作，我對他們的同情立即消失，轉而用滿含怨氣的聲音吼道：
“從現在起，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正式開課！”
“啊？！”
沒過多久恩哲哥就下達了較為準確的指示，B&R在中國的時間主要用來宣傳專輯，上一些綜藝節目，因此時間不長，大概一個月左右。
這樣的話，我只需要教會他們說“大家好，我們是B&R，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們”等套話就可以了。可是套話也不是那麽容易教的。
“延浩勳，你的藝名用中文說叫‘在聖’
，不是‘再生’！”在浩勳第七次把“在聖”讀成“再生”後，我感覺自己快要炸了。
剛說完，鎮英就第八次把“旭升”讀成了“噓聲”。
……還不如“再生”呢。
還好只是音調的問題，要是他們在“s”和“sh”這兩個音上糾纏不清，解決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。我這樣自我安慰著。
此時響起了敲門聲。“誰？”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說。
“哥，是我。”原來是崔始源。
“什麽事？”我打開門，面色陰沈地問。背後是苦大仇深的兩個“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”的學員。
“聽說哥在教浩勳和鎮英中文，我就來旁聽一下。”見我臉色不善，崔始源小心翼翼地說。
我才想起崔始源曾經在中國待過不短的一段時間：“始源，你是不是要去中國？”
“哥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始源驚訝地問。
……我沈默了一會，用我一貫平靜的語調說：“除此之外，你還有其他原因過來旁聽嗎？”
然後心虛地接受了三人崇拜的目光。
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學員現在增加到三名。
“崔始源，你的名字用中文念是‘始源’，不是‘十元’。”終於還是要面對這個經典的……諧音了。
“發音還是準的，只不過是音調問題而已嘛。”始源小聲抱怨著。
我又是一陣頭疼，有沒有必要向他解釋一下“十元”在韓語中的含義呢？
幾天過後，我把幾本書扔到三人面前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鎮英問。書的封面上的漢字他一個都不認識。
“好像是……課本”始源的中文水平算是三個人裏面最好的了，也只看出了一點端倪。
“這是小學一年級的中文課本”我一本正經地說完全無視三人震驚後幽怨的眼神，“鑒於你們的發音實在讓人無法容忍，所以，現在從頭學起！”
吼過之後我暗自哀悼，我那冷靜的形象啊，就這樣被毀掉了555……
哀悼過後繼續吼：“現在開課！”
“哥，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一個中國演員，名字叫……”始源努力地想著。
“用中文說。”看來始源對中國也有些了解，我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下來。
不過在始源說完後我又憤怒了。始源第一次用準確的中文發音，一字一頓地說：“馬、景、濤。”
……長久的沈默過後，我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不那麽誇張，然後拿起書向始源的臉砸過去。
“崔始源你給我去死！”
“哥，打人別打臉……”始源一邊跑一邊說。
“這話你是從哪裏學會的？”話說這句話還真有中國特色。
“哥，那是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我們對打，你對我說的。”始源先是一楞，然後笑得快撒手人寰。
“這不是練跆拳道，我要和你練拳擊！”我窮追不舍。
鎮英還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始源你不是練過跆拳道嗎？怎麽狼狽成這樣？”
“姜鎮英你說什麽？要知道我和成彬哥對打從來沒贏過！”始源已經躲到了書桌後面，一面隔著書桌與我周旋一面譴責鎮英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行為。
我才註意到還有兩位正在看好戲：“延浩勳，姜鎮英，繼續練發音！”
這兩位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轉移了視線。其實仍在偷偷地註意著局勢的變化，別以為我沒發現。
蒼天啊！我為什麽要接受這個兼職啊。
“與我一起念（韓語），大家好（漢語）。”不滿是不滿，這個無償兼職還是要幹。
“打……架……好。”浩勳念得很艱難。
“打假好。”始源念得倒還算流利，可惜效果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不過……始源的版本思想內容還算積極向上，浩勳的版本思想內容就有點誤導群眾了，好像韓國人都喜歡打架似的。我無力地安慰著自己。
“搭……架……好。”鎮英小心翼翼地念。
“姜鎮英，你上輩子是建築工人嗎？”經過無數次打擊，我的心態已經平靜了許多，這是因禍得福嗎？
“什麽意思？”鎮英不解地問。
“大、家、好（漢語）。繼續念（韓語）。”算了，我也沒有指望他知道。
當聽見三人生硬的“大家好”之後，我沒有絲毫欣喜地說：“下一句（韓語），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（漢語）。”
“啊？！”三人集體癱倒。
這補習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？……
“讓你們練中文，又不是繞地球跑一圈，都起來。”說完以後我暗自疑惑了一下，跑圈？我是手冢嗎？
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效果十分顯著。由於白天我、浩勳、鎮英都要趕通告，始源要練習，所以培訓一般是在夜裏進行。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，B&R不得不集體畫很濃的妝以遮擋黑眼圈，始源則光明正大地頂著一雙熊貓眼招搖過市。
苦日子在2002年初到了頭。正彥哥向我們介紹了B&R在中國的經紀人，名字叫梁景博。梁景博是中國人，26歲，在韓國待了9年。正彥哥偷偷告訴我，梁景博和楊知是忘年交，所以有關我的事情梁景博也知道。至於S.G.華語地區的負責人何之修，雖然楊知和樸恩哲都
認為他很可靠，但秉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原則，只告訴了他我是楊知的侄子，以及在籌建S.G.的時候為說服楊詩出了很多力這些消息。
當梁景博把去中國的機票遞給我們的時候，“明洋瘋狂中文培訓班”正式宣告結束。
我婉拒了東海他們送機的請求，在中國待的時間並不長，沒有必要那麽隆重。
在浩勳和鎮英看來我的心態是很輕松的，畢竟我精通中文。其實我在知道要去中國的消息以後就很緊張，那是我曾生活23年的地方，如今以一個韓國人的身份踏上那片土地，不能不說會有些奇異的感覺。
但願遇見的中國人沒有排斥韓國的，不然會是多麽令人無語的一副景象啊。
我默默地祈禱著。
“哥，你說中國有喜歡B&R的人嗎？”飛機上，浩勳有些不安地問我。而我立即望著景博哥，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答案。
“中國的白飯幾乎全部知道B&R，至於有多少人喜歡這個組合就不清楚了，”景博哥說，“不過你們到中國一段時間後，中國的守望者數量一定會迅速增加的。對了，成彬，你寫的那首中文歌準備在哪裏首唱？”
我有一點心虛，因為我是幾乎完全照搬周傑倫的《東風破》，只是把它改成了比較清晰的版本而已。B&R的歌一般都是R&B風格，又是到中國發展，唱《東風破》這種有濃郁中國風的歌再合適不過了。此外我還有一個目的。琳婕如果重生在中國，應該會知道B&R這個前世並未出現的組合，但她無法判斷誰是周揚。而如果她註意到《東風破》的作者變成了明洋，一切就顯而易見了。
盜歌之前我還考慮了一番。歌手的成名曲不能盜，那樣會造成嚴重的蝴蝶效應。低產歌手的歌也不能盜，人家幾年發一張專輯不容易。
周董對不起了，你有那麽多傳唱度高的歌曲，不介意我盜一首吧。
我默默地想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那個……雖然點擊數告訴我這篇文還有人看，但能不能出來冒個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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